《同人》利維坦2.0 - 另一個後來 (狼/豹)

阿，差一點點沒寫完放著忘記發.....發來當作雞年開春第一篇文好惹(到底#


總之，
。想試著把雲豹拉回來
。我就是個話嘮寫不完，然後感覺快跑光惹
。我還是好喜歡他們
。放著不知道怎麼辦了總之就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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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豹走了。

和哥哥一起去了記憶之海。

雲豹說：只要你牽起我的手，我就會跟你進行一萬次的道別。
一萬次哪夠！一億次，一千兆次！
可是那是雲豹！再多次也不會夠！怎麼可能夠！



但他沒有辦法停止這一切，最終想要離開的人還會離開，而他還是被留下了。

他只是撇過頭，撐到最後一刻才舉起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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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記憶核心的時候覺得自己一片空白，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身邊的人也一個一個醒來。

然後他想到雲豹，連忙爬過去探了他的脈搏、呼吸。
還活著。


雲豹的意識已經去了記憶之海，但身體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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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人記得那天怎麼過去的了。

他們就只是無法阻止袋狼，事實上也可能連他們自己內心也這麼相信，既然身體還在呼吸，或許有某天雲豹會突然覺得意識之海煩了，會想睜開眼睛，會突然想體驗看看他們之間還沒經歷過的一切。

雲豹的身體裝入了定溫艙，躺著會不斷變換高度差的床，一些固定在他身上的管子，不少貼在皮膚表層或固定在近距離的感測器。

然後，就這樣了。

雲豹沉沉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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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袋狼那時在記憶之海衝著雲豹喊的，"我可以幫你包尿布！"

他是真的這麼做了。

最初的時候，袋狼在心裡偷偷想著，雲豹這傢伙會不會因為看到自己被包尿布憤而跳起來；後來他對著雲豹發脾氣，都讓自己幫忙換那麼多次尿布了，給點面子嘛為什麼還不醒；最後他想通了點什麼，雲豹再丟臉的樣子也就這樣了，自己也習慣了。

即便雲豹並沒有什麼其他症狀，被動的維持一個人的生理機能還是需要好多資金，好在袋狼還是有點技能在身上，努力一點接更多工作，袋狼對工作唯二的要求就是足夠的報酬，以及可以讓他待在家裡，待在雲豹的附近。加上渡渡鳥和九哥都很幫忙，於是養著雲豹家裡也沒有再更拮据過，後期甚至還有點寬裕了起來。

每天每天，不管是悲傷的日子，開心的日子，世界上發生天翻地覆大事件的日子，或是平淡普通只是吃喝睡的日子，袋狼總會花上不少時間在雲豹的身邊，一邊幫助雲豹的身體活動，一邊和他說話聊天，然後在每一天結束之前，握緊雲豹的手，和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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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渡鳥和207在一起了很長一段時間，偶爾小吵偶爾大吵，袋狼從來不知道該怎麼勸，也沒認真勸過他們，頂多在兩個人太激動時避免雙方說出什不可挽回的話，然後放著他們冷靜。

某一次爭吵之後，渡渡鳥跑去找袋狼要了點時間，獨自和雲豹說了話，又過一小段時間，二零七也跑來了。這後來似乎成了某種公式，最後的收尾是他們會莫名其妙的和袋狼道謝，然後又繼續在一起了。

最後兩人在滿十周年時，跑去辦了結婚登記。他們在原北堂公園裡，辦了個不大的婚禮派對，請了這幾年間認識的好友一起，和九哥與他的新伴侶，和雅典娜與他的家人，和袋狼以及雲豹一起(儘管雲豹只是在一旁繼續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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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的某天開始，袋狼去找了九哥幫忙照顧幾天雲豹，提出了自己也想出遠門走走的要求。九哥是非常開心地答應了，之後九哥沒空，渡渡鳥也會幫忙，他們都沒問為甚麼，但眼神中都有點鬆了口氣的感覺。

袋狼沒有說，他只是覺得雲豹聽了這麼多年幾乎沒變的日常生活，說不定其實膩了，他想要講點不一樣的事情，但又不能只是透過線上地圖看到固定視角的風景......想了一些方法，後來還是決定要自己出門走走了。

說是遠門，其實也就是臨時趕回原北堂公園不會超過一天的地方。袋狼明白自己的錨點是雲豹，除非能帶著雲豹一起走，否則他沒辦法離開錨點太遠。

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帶回當地的物品，一顆石子或是一個飾品，有時偷偷帶回幾個種子，他把這些東西都放在雲豹的房間裡，帶著惡作劇的笑容碎碎念著「哈哈還不都是你不肯回來，只好隨便我弄亂你房間啦~」，然後一個物品一個物品的和雲豹說著這些物品的由來和當地發生的故事。

漸漸的，雲豹的房間除了各種醫療用的儀器，開始多了各種裝飾用的小東西和盆栽。或許是環境的力量，整間房間連著床上的雲豹，看起來都多了點生命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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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二零七就和九哥和那個鬧事的一起跌下去了，還好摔下去只是瘀青，渡鳥後來還在那邊說二零七好可愛，」袋狼說到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後看著雲豹的頭髮又皺起眉頭，「欸你居然又長一根白頭髮！太過分了我一根都還沒有耶，居然連這個都趕在我前面！」

說著袋狼就離開雲豹身旁，到隔壁房間的櫃子裡拿了支剪刀。

「上次想用拔的，結果渡渡鳥說拔一根長兩根，絕對不可以這樣，雖然我是覺得你頭髮顏色這麼淺，多一點白頭髮說不定還更有層次......」袋狼伸手把剛看到的白髮挑出，剪掉。

把剪掉的頭髮好好地放在旁邊的桌上，袋狼又看著雲豹。

一直躺在床上給人照顧，頭髮其實是越方便整理越好，但袋狼有點私心的一直讓雲豹的頭髮維持著離開時的長度，現在看起來是過時了點的髮型，不過不抓也只是覺得長度偏長而已。

反正我很喜歡就好了，袋狼這麼想著，手伸過去輕輕梳著雲豹散在枕頭上的頭髮，順著摸著雲豹的頭，摸上他的額頭，他的鼻梁，他的臉頰。

「......」

突然間的袋狼的手頓住，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雲豹？」

這不是夢吧？或是這也跟之前一樣只是單純的人體反應?

但雲豹的眼睛是睜著的，他看著雲豹把眼睛睜開了，眼珠子還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最好不是又在耍我喔.....」袋狼伸手在雲豹眼前晃著，天啊都這麼久了自己還是這麼想哭嗎......

「欸，說話啊，給點甚麼其他反應嘛.....難道我又在做夢嗎？剛剛我睡著了嗎？這裡是記憶之海嗎？」連聲音都開始帶著哭腔。

「袋......狼......」雲豹似乎思考了一下，張開嘴，但只能發出破碎的氣音，連嘴型都不是太明顯，可是袋狼聽的清清楚楚「你......真......笨......阿.......」

袋狼只是緊緊抱住他，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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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甲媽少年 - 紀念套書特別版番外》

距離最後一次大甲媽的戰鬥也已經10年過去了，土狗不離不棄的待在為了保護自己而中了毒咒，陷入昏迷再也沒有清醒過的山貓身邊。

跟了好多年了的大甲媽，每年繞境的指示裡再也沒有出現過土狗。團體之間有些閒話，但其實他並不在乎，山貓就是土狗的生活，從前是如此，未來也會一直是如此。

他也一直以為山貓不會醒了。

結果他又錯了。

他跑去弄了一堆新鮮水果來供給附近的各路大小神明，和已經被請去布穀鳥和加滿住所的家神，然後在山貓稍微有點體力之後，久違的一起去找大甲媽請安。

大甲媽對他們說了和20年前對土狗說的一樣的話：你心裡知道你要的是什麼，那就去做吧！一切都會安好的。


後來土狗和山貓一起離開了這個佔走他們生命快要四十年的地方。他帶著山貓四處旅行，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待上好幾個月，沒特別找工作就開起萬事屋，街頭巷尾的幫忙。

為了恢復體力老是在公園或空地練習武術的山貓，意外受到小朋友和老人家的喜歡，一開始順手交了幾個人防身的技巧，之後人越來越多，還變成網路上傳說的超低調流浪武道家，偶爾會有粉絲(或對手)千里迢迢的追著他討教求指導。

某一年他們走到了靠近赤道的海上島國，住在加高在海面上的小屋子裏，傍晚坐在陽台上，就能看著太陽從海平面落下，像橘子掉進金黃色的橙汁裡。

那天山貓收到了附近小朋友家長給的當地神秘香料，在廚房裡料理當天的漁獲，一邊透過窗戶和陽台躺椅上正在用電腦的土狗聊天。

「吶吶山貓，那個答案我可以問了嗎？」

山貓不肯讓任何人問他回來的理由，土狗也就忍著。忍著忍著就又過了好幾年，偶爾他會像這樣隨口的提，但山貓總是直接拒絕。

「嗯.......但今天只給你問一個問題，你確定要問嗎？」

土狗猛的站起，跑到窗邊，探進上半身看著山貓。

「只要你不會離開？」

山貓吁了一口氣，笑了。

他像是直直看進土狗的靈魂裡一樣盯著對方。

「我不會離開。」

「阿......」

「你把一題用掉了。」

「可惡。」土狗戲劇化的抱住頭。

「阿，進來幫我看一下飯好了沒，然後就擺桌子準備吃飯吧。」知道對方也不是多懊惱只是演得很開心，山貓咧開嘴大笑。

於是土狗收拾起電腦進了房，看了眼山貓仍帶著微笑的側臉。

就這樣吧。

他們一起擺好了餐桌，吃飯。

於是他們又共渡了一天，然後還有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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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也不知道在寫啥但總之刪掉了的捨不得段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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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陣子吧，雖然兩個人已經確確實實的在一起了，但這要自己說出口還是有點丟人。

雲豹一直沉睡在自己的夢裏，各種夢，現在的夢，過去的夢。每天袋狼對自己說的話他也都會聽到，他會把那些故事都放進自己的夢裏，做夢，他覺得自己不用醒來。

直到那天。

那天他知道自己長了根白頭髮，然後，雖然袋狼不願意承認，但其實他也長了。他回顧了自己的夢，各式各樣的夢。他突然發現自己做的夢裏，都沒有兩個人白頭的樣子。

他突然很想親自看著自己和袋狼滿頭白髮......也有可能是頂上稀疏了的樣子。

記憶之海裡241說他自己是回不去的了，但他們並不同，雲豹的狀況是有機會的，機會這種東西，跟努力、時機、慾望的強度都有點關係，也沒那麼有關係。

「所以說天機不可洩漏囉！」241笑著。

沒有太多天，雲豹就醒了。他也不知道怎解釋這一切，就這麼擺著，然後在每一次袋狼問起時，用「嗯...就是愛吧！」趁著袋狼害羞的時候帶過去。

嗯......再怎麼想，果然就是因為愛吧，因為袋狼對自己的愛吧。